《理发师》
《理发师》
《理发师》影评
爱情的最高境界即,使彼此相通。
——源于社会学家。
来到影院,恰好碰见几位朋友。她们正从《雏菊》的映厅中走出。当听说我准备去看《理发师》,她们惊诧:“不都是爱情片。中国拍的有韩国一半好才怪。”
我苦笑。难道自己会为了所谓的中韩之争之类而去看《理发师》。只是为了陈逸飞,为了那份欣赏。仅此。
观察到,从《雏菊》映厅中走出的观众们个个意犹未尽,直抹眼泪。不禁在想,《理发师》能否使人流泪。结果,直至影片落下大幕,那根催泪的神经只是轻轻被触动,而那根心灵的神经早已被震撼得几欲崩溃。后来想想,所有对泪腺的刺激都只是表象,而唯有心灵是人身最脆弱的部位……
作为一名普遍所讲的“视觉艺术大师”,陈氏的片子画面从一入戏起就开始呈现出特有的唯美。尽管所描述的一样是老上海,尽管所表达的同样是那份熙熙攘攘,但陈氏运用其出众的魔杖,将人文环境与人物的特性及心理状态有机地统一在对于影片主题的升华之上,画面的表达因此充满了韵味,而引人入胜。
当片子进行到小镇的一段,我顿觉会心。这类的镇子,永恒体现着别样的风景及灵异的神韵,无不让逸飞之类销魂!路板的阙口中,装盛着未蒸发的雨露,曲折得让人晕乎的巷道里,流露着历史的沧桑与光华。影片中许多截取的画面都完全可以成为画师写意的素材,其视觉效果无法用“美丽”一词简单概括,视觉的冲击力同样无法用“震撼”来笼统形容。
环境场面写意的极致在于影片的结尾。漠漠无垠的黄沙中,点缀着唯一的一棵大树。强烈的反衬效果引人心寒。尽管大树不算郁葱,但却确洋洋洒洒!大树的引申义,早已超过了避阳遮荫的范畴。而仿佛是在心灵的荒野里,出现了一片绿洲,那是一份等待中的会意,更是一份难得的幸福。
也许我们早已习惯,月黑风高代表着杀机,日光明媚体现着欢愉。这类浅显的引申,早已不容陈氏之辈所器重。片子中,哪怕是微小的细节,都体现着浩大的道义。而一些标志性时间的发生,更是在为下边的故事埋伏笔。
日军的侵占使得欢娱的灯红酒绿沾染的血的傲气和杀机。当两个日本鬼子步入陆平的hairsalon,从他面部不自然的抽搐中可以看出,他心中很清楚:他将面对的顾客,开始更为了侵略者,以及与侵略者有着勾结的汉奸与贵族们。
他心酸,他犹豫,他甚至攥紧了拳头。但他唯命。
当看到日本鬼子在歌女俞棉身上发泄淫威时,他首先用眼神简略地带过,再就是心中痛苦的煎熬。最终,一点点看似天真却已成熟的感性取代了看似成熟却极脆弱的理性。那一刀,是有意,也是无意,是偶然,也是必然。
再到后来,面对日军对祖国同胞惨痛无情的杀戮,陆平的报国热情逐渐得到显现和提升。于是,类似的细节在下一次为日军的“服务”中重新上演。尽管那回割破的不再是日军官的脖子血管,而是自己的手指。但那份炽烈的爱国情感和火热的心,就这样,往复着被弘扬着。